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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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除夕不需要祭祀天地宗廟, 大年初一才要祭拜列祖列宗。
上午，滿朝的文武百官們向朱棣祝賀除夕。中午，朱棣同大臣們一起用午膳恭祝除夕。晚上，就是家宴了, 大臣們不用參加。
今年是朱棣登基後的第一個除夕。雖然朱棣說不要鋪張浪費地辦, 但是禮部和光祿寺還是辦的有模有樣。不過, 每年除夕的午宴對朱瞻基來說都一個樣。
以前在王府的時候，除夕的午宴也是吃吃喝喝, 看歌舞表演。如今在宮裏，除夕的午宴還是這樣。不過，宮裏的除夕午宴的菜肴要豐富得多，歌舞也要比在王府時精彩。但是, 年幼的朱瞻基暫時欣賞不了歌舞。
午宴時, 滿朝的文武百官們當然各種拍朱棣的馬屁。武將們拍馬屁都比較直接, 但是文臣們拍的馬屁就不一樣, 好聽又熱烈。
跟文臣們相比, 朱瞻基覺得自己平時拍的龍屁精太膚淺了。
除了拍朱棣的馬屁, 滿朝的文武百官也拍了朱瞻基的馬屁。
朱瞻基聽到大臣們誇讚他的話, 饒是厚臉皮的他也覺得太羞恥了。
他爹爹朱高熾就比他表現的要好。他被大臣們奉承, 又是高興又是惶恐。
朱高燧則就客客氣氣, 並禮尚往來。把別人恭維他的話, 還給別人。
除夕的午宴, 唯一讓朱瞻基感到滿意的就是菜肴了。
在前幾日，朱瞻基還特意敲打了光祿寺。如果光祿寺做的除夕午宴不合他的胃口，他絕不會輕饒他們。
光祿寺的人都知道皇孫殿下對吃食特別挑剔。如果他們做不好除夕宴, 皇孫殿下真的不會放過他們。
比起朱棣這個皇帝, 光祿寺和尚膳監的人最怕的就是朱瞻基。
別看皇孫殿下小, 但是懲罰起人來絕不會心慈手軟。之前，光祿寺和尚膳監的人有不少被逐出宮，還有一些被狠狠地打了板子。
前朝，朱棣和滿朝的文武百官一起用膳。後宮，徐皇後和妃嬪們，還有命婦們一起用膳。
用完午膳，朱瞻基就先回坤寧宮了。他懶得再看歌舞表演和西區雜耍，他對這些不感興趣。比起看這些咿咿呀呀的東西，他更喜歡看書。
大過年的，朱瞻基坐在自己的小書房裏看書。看了一個時辰的書後，他跟往常一樣午睡。
陳蕪和王忠也沒有去看戲曲雜耍，留在偏殿裏守著朱瞻基。
申時，文武百官們和命婦們這才離開皇宮。當然，皇室宗親留了下來，他們還要參加晚上的家宴。
等到酉時，文武百官們陸陸續續收到朱棣賞賜的楹聯和“福”字。
比起朱棣親筆寫的楹聯，大臣們更想收到朱瞻基親自寫的“福”字。
怕大臣們為了爭奪朱瞻基寫的“福”字打起來，朱棣下令命他們不許胡來。
朱棣賞賜“福”字是根據功勞來的，像張玉和朱能他們這些立下過赫赫戰功的人，自然獲得的“福”字最多。
文臣們雖然沒有武將們立下的宮裏多，但是他們這幾個月用心幫朝廷做事，也獲得了不少“福”字。
一開始，文臣們和部分武將們不懂張玉他們這些跟隨朱棣的老將們為什麽想要朱瞻基親筆寫的“福”字。雖然朱瞻基深受朱棣寵愛，但是沒必要讓他們搶破腦袋去爭朱瞻基寫的“福”字。
後來，他們從一個士兵的口中得知朱瞻基親筆寫的“福”字的神奇之處後，也紛紛想要得到皇孫殿下寫的“福”字。
以前在北平府，徐皇後瞞住了朱瞻基寫的“福”字價值千金。現在可瞞不住了，陳蕪得知這件事情後，第一時間向他稟告了。
朱瞻基沒想到他寫的“福”字真的價值千金，“真的假的？”
“殿下，奴婢不敢欺瞞您。”陳蕪說道，“您寫的【福】字真的價值千金。”
“哈哈哈哈哈……”朱瞻基雙手叉著腰大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他又問道，“為什麽我寫的【福】字會價值千金啊，因為我是皇孫嗎？”
“殿下，好像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是因為什麽？”朱瞻基捏著下巴說道，“我最值錢的東西，不就是我的身份嗎？”
“是因為您寫的【福】字能真的帶來福氣，所以大家都搶著要您寫的【福】字。”陳蕪說完，猶豫了下問道，“殿下，聽說在北平府時，張將軍他們曾經為了搶奪您寫的【福】字打架，而且還打的挺厲害，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啊，他們還互相偷我寫的【福】字。”朱瞻基說著，面上露出明悟的神色，“原來是因為這個，我寫的【福】字才價值千金啊。”
“殿下，您剛剛說他們偷您寫的【福】字？”
“是啊。”朱瞻基簡單地跟陳蕪他們說了說張玉和朱能他們當年為了偷“福”字做的事情，聽到陳蕪他們目瞪口呆。
“沒想到張將軍他們竟然……”張玉和朱能他們在陳蕪他們這群小太監心目中是大英雄，現在聽到張玉和朱能他們為了搶奪朱瞻基寫的“福”字，不僅偷，還大打出手，真的是崩壞他們在陳蕪他們心目中的形象。
“嘿嘿嘿……“朱瞻基忽然奸詐地笑了起來，“我現在就多寫一些【福】字，然後拿去賣，這樣我就發財了。”
“殿下，奴婢現在就您磨墨。”
朱瞻基擡手阻止陳蕪道：“我說笑的。”
“說笑，殿下您不賣了啊？”
“我倒是想賣，但是不能賣啊。”朱瞻基在心裏哀嘆，他馬上就能發財，結果他卻不能這麽做。
“殿下，這是為何？”
朱瞻基一臉深意地說道：“因為我是皇孫。”如果他是普通人，他寫的“福”字價值千金，那他一定賣，可惜他不是普通人。
陳蕪和王忠楞了下，旋即明白朱瞻基的意思。
“難怪皇爺爺讓我寫那麽多【福】字。”
陳蕪倏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討好地對朱瞻基笑了笑：“殿下，奴婢有個不情之請。”
“你想請什麽？”
“殿下，奴婢可以想您求一個【福】字嗎？”
“你們也想要我寫的【福】字啊？”
“奴婢想要。”
朱瞻基剛準備開口答應，結果話到嘴邊就停住了。
“我很想送你們【福】字，但是我送了，你們卻不能要，知道為什麽嗎？”
陳蕪先是疑惑了下，隨即神色變得驚恐，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王忠亦是如此。
看到陳蕪他們這副惶恐的模樣，朱瞻基就知道他們想到了。
“還敢要我寫的【福】字嗎？”
陳蕪和王忠跪了下來，兩人蒼白著臉說：“奴婢不敢。”
“起來吧。”
陳蕪和王忠站了起來。不過，因為被深深嚇到，兩人後背都布滿了冷汗。
“雖然不能寫【福】字給你們，但是我可以寫其他字給你們。”
“殿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去取紅紙來。”
“是，殿下。”
朱瞻基寫了一個“吉”字送給陳蕪他們，“你們把這張【吉】字疊成一小塊，當做護身符戴在身上。”
陳蕪和王忠一臉感激：“謝殿下。”
“希望我寫的【吉】字能給你們帶來好運。”
“一定能的。”
見陳蕪他們說的這麽肯定，朱瞻基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旋即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相信就好。”說完，他又說道，“對了，你們不想被搶走的話，最好誰也不要告訴。”
“殿下放心，奴婢們絕對不會對其他人說。”陳蕪和王忠小心翼翼地把朱瞻基送給他們的【吉】字放在懷裏。
“其實，你們不需要我寫的【吉】字。”
“殿下，您為何這樣說？”
“因為你們一直跟在我身邊。”朱瞻基笑著說，“如果我真的如大家所說那樣事祥瑞，能給人帶來福氣或者好運，你們天天跟我在一起，早就沾染了福氣，不是嗎？”
陳蕪和王忠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他們覺得殿下說得對。
“殿下說的是。”
“你看皇爺爺他們就不會跟我要【福】字。”
還真是。
“奴婢們能伺候殿下是天大的福氣。”
“所以說你們多此一舉了。”朱瞻基又笑了笑說，“不過，既然給你們了，你們就收著吧。”
“謝殿下。”
“時候差不多了，去參加晚宴吧。”
晚宴是家宴，參加的人都是皇室宗親的人，要比午宴的氣氛輕松些。
雖說是家宴，但是跟午宴的流程一樣。
朱瞻基邊吃著美味佳肴，邊觀察著皇室宗親。
留在京城裏的皇室宗親都是些……怎麽說了，都是一些無用，沒有任何威脅之人。其他宗親，比如說寧王他們就留守在自己的封地，沒有前來京城祝賀除夕。
藩王沒有聖旨，是不能擅自離開封地前來京城的。
寧王他們倒是請旨想來京城，和朱棣一起過除夕，畢竟這是朱棣登基後的第一個除夕，但是朱棣沒有同意。
朱棣並不是不放心寧王他們，而是不放心他們的封地。再者，藩王不能隨便來京城，這是祖宗規矩。
家宴結束後，朱棣帶著徐皇後他們一起觀看煙火。
煙火結束後，皇室宗親們就離開了皇宮。
朱棣和朱高熾他們接下來要守夜。至於徐皇後和朱瞻基他們則去休息了。
徐皇後和張明珍她們懷有身孕，不適合守夜。
朱棣、朱高熾、朱高燧父子三人邊烤火喝茶聊天，邊守夜。
父子三人坐在一起沒有聊國家大事，聊的是家常小事，氣氛難得溫馨。
守夜到醜時，父子三人這才各自回房休息。
等到卯時，朱棣他們又起來了。
今日要祭祀天子宗廟。
雖然這不是朱棣第一次祭祀天地宗廟，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年初一這天祭祀，意義非同一般。
大年初一祭祀天地宗廟，其實就是為大明的江山祈福。如果祭祀不好，那麽新的一年將會有各種天災人禍。
朱棣剛登基沒多久，自然希望新的一年風調雨順。如果跟朱允炆在位時一樣，不少地方有天災人禍，那麽朱棣這個真龍天子勢必會被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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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不需要祭祀天地宗廟, 大年初一才要祭拜列祖列宗。
上午，滿朝的文武百官們向朱棣祝賀除夕。中午，朱棣同大臣們一起用午膳恭祝除夕。晚上，就是家宴了, 大臣們不用參加。
今年是朱棣登基後的第一個除夕。雖然朱棣說不要鋪張浪費地辦, 但是禮部和光祿寺還是辦的有模有樣。不過, 每年除夕的午宴對朱瞻基來說都一個樣。
以前在王府的時候，除夕的午宴也是吃吃喝喝, 看歌舞表演。如今在宮裏，除夕的午宴還是這樣。不過，宮裏的除夕午宴的菜肴要豐富得多，歌舞也要比在王府時精彩。但是, 年幼的朱瞻基暫時欣賞不了歌舞。
午宴時, 滿朝的文武百官們當然各種拍朱棣的馬屁。武將們拍馬屁都比較直接, 但是文臣們拍的馬屁就不一樣, 好聽又熱烈。
跟文臣們相比, 朱瞻基覺得自己平時拍的龍屁精太膚淺了。
除了拍朱棣的馬屁, 滿朝的文武百官也拍了朱瞻基的馬屁。
朱瞻基聽到大臣們誇讚他的話, 饒是厚臉皮的他也覺得太羞恥了。
他爹爹朱高熾就比他表現的要好。他被大臣們奉承, 又是高興又是惶恐。
朱高燧則就客客氣氣, 並禮尚往來。把別人恭維他的話, 還給別人。
除夕的午宴, 唯一讓朱瞻基感到滿意的就是菜肴了。
在前幾日，朱瞻基還特意敲打了光祿寺。如果光祿寺做的除夕午宴不合他的胃口，他絕不會輕饒他們。
光祿寺的人都知道皇孫殿下對吃食特別挑剔。如果他們做不好除夕宴, 皇孫殿下真的不會放過他們。
比起朱棣這個皇帝, 光祿寺和尚膳監的人最怕的就是朱瞻基。
別看皇孫殿下小, 但是懲罰起人來絕不會心慈手軟。之前，光祿寺和尚膳監的人有不少被逐出宮，還有一些被狠狠地打了板子。
前朝，朱棣和滿朝的文武百官一起用膳。後宮，徐皇後和妃嬪們，還有命婦們一起用膳。
用完午膳，朱瞻基就先回坤寧宮了。他懶得再看歌舞表演和西區雜耍，他對這些不感興趣。比起看這些咿咿呀呀的東西，他更喜歡看書。
大過年的，朱瞻基坐在自己的小書房裏看書。看了一個時辰的書後，他跟往常一樣午睡。
陳蕪和王忠也沒有去看戲曲雜耍，留在偏殿裏守著朱瞻基。
申時，文武百官們和命婦們這才離開皇宮。當然，皇室宗親留了下來，他們還要參加晚上的家宴。
等到酉時，文武百官們陸陸續續收到朱棣賞賜的楹聯和“福”字。
比起朱棣親筆寫的楹聯，大臣們更想收到朱瞻基親自寫的“福”字。
怕大臣們為了爭奪朱瞻基寫的“福”字打起來，朱棣下令命他們不許胡來。
朱棣賞賜“福”字是根據功勞來的，像張玉和朱能他們這些立下過赫赫戰功的人，自然獲得的“福”字最多。
文臣們雖然沒有武將們立下的宮裏多，但是他們這幾個月用心幫朝廷做事，也獲得了不少“福”字。
一開始，文臣們和部分武將們不懂張玉他們這些跟隨朱棣的老將們為什麽想要朱瞻基親筆寫的“福”字。雖然朱瞻基深受朱棣寵愛，但是沒必要讓他們搶破腦袋去爭朱瞻基寫的“福”字。
後來，他們從一個士兵的口中得知朱瞻基親筆寫的“福”字的神奇之處後，也紛紛想要得到皇孫殿下寫的“福”字。
以前在北平府，徐皇後瞞住了朱瞻基寫的“福”字價值千金。現在可瞞不住了，陳蕪得知這件事情後，第一時間向他稟告了。
朱瞻基沒想到他寫的“福”字真的價值千金，“真的假的？”
“殿下，奴婢不敢欺瞞您。”陳蕪說道，“您寫的【福】字真的價值千金。”
“哈哈哈哈哈……”朱瞻基雙手叉著腰大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他又問道，“為什麽我寫的【福】字會價值千金啊，因為我是皇孫嗎？”
“殿下，好像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是因為什麽？”朱瞻基捏著下巴說道，“我最值錢的東西，不就是我的身份嗎？”
“是因為您寫的【福】字能真的帶來福氣，所以大家都搶著要您寫的【福】字。”陳蕪說完，猶豫了下問道，“殿下，聽說在北平府時，張將軍他們曾經為了搶奪您寫的【福】字打架，而且還打的挺厲害，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啊，他們還互相偷我寫的【福】字。”朱瞻基說著，面上露出明悟的神色，“原來是因為這個，我寫的【福】字才價值千金啊。”
“殿下，您剛剛說他們偷您寫的【福】字？”
“是啊。”朱瞻基簡單地跟陳蕪他們說了說張玉和朱能他們當年為了偷“福”字做的事情，聽到陳蕪他們目瞪口呆。
“沒想到張將軍他們竟然……”張玉和朱能他們在陳蕪他們這群小太監心目中是大英雄，現在聽到張玉和朱能他們為了搶奪朱瞻基寫的“福”字，不僅偷，還大打出手，真的是崩壞他們在陳蕪他們心目中的形象。
“嘿嘿嘿……“朱瞻基忽然奸詐地笑了起來，“我現在就多寫一些【福】字，然後拿去賣，這樣我就發財了。”
“殿下，奴婢現在就您磨墨。”
朱瞻基擡手阻止陳蕪道：“我說笑的。”
“說笑，殿下您不賣了啊？”
“我倒是想賣，但是不能賣啊。”朱瞻基在心裏哀嘆，他馬上就能發財，結果他卻不能這麽做。
“殿下，這是為何？”
朱瞻基一臉深意地說道：“因為我是皇孫。”如果他是普通人，他寫的“福”字價值千金，那他一定賣，可惜他不是普通人。
陳蕪和王忠楞了下，旋即明白朱瞻基的意思。
“難怪皇爺爺讓我寫那麽多【福】字。”
陳蕪倏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討好地對朱瞻基笑了笑：“殿下，奴婢有個不情之請。”
“你想請什麽？”
“殿下，奴婢可以想您求一個【福】字嗎？”
“你們也想要我寫的【福】字啊？”
“奴婢想要。”
朱瞻基剛準備開口答應，結果話到嘴邊就停住了。
“我很想送你們【福】字，但是我送了，你們卻不能要，知道為什麽嗎？”
陳蕪先是疑惑了下，隨即神色變得驚恐，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王忠亦是如此。
看到陳蕪他們這副惶恐的模樣，朱瞻基就知道他們想到了。
“還敢要我寫的【福】字嗎？”
陳蕪和王忠跪了下來，兩人蒼白著臉說：“奴婢不敢。”
“起來吧。”
陳蕪和王忠站了起來。不過，因為被深深嚇到，兩人後背都布滿了冷汗。
“雖然不能寫【福】字給你們，但是我可以寫其他字給你們。”
“殿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去取紅紙來。”
“是，殿下。”
朱瞻基寫了一個“吉”字送給陳蕪他們，“你們把這張【吉】字疊成一小塊，當做護身符戴在身上。”
陳蕪和王忠一臉感激：“謝殿下。”
“希望我寫的【吉】字能給你們帶來好運。”
“一定能的。”
見陳蕪他們說的這麽肯定，朱瞻基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旋即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相信就好。”說完，他又說道，“對了，你們不想被搶走的話，最好誰也不要告訴。”
“殿下放心，奴婢們絕對不會對其他人說。”陳蕪和王忠小心翼翼地把朱瞻基送給他們的【吉】字放在懷裏。
“其實，你們不需要我寫的【吉】字。”
“殿下，您為何這樣說？”
“因為你們一直跟在我身邊。”朱瞻基笑著說，“如果我真的如大家所說那樣事祥瑞，能給人帶來福氣或者好運，你們天天跟我在一起，早就沾染了福氣，不是嗎？”
陳蕪和王忠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他們覺得殿下說得對。
“殿下說的是。”
“你看皇爺爺他們就不會跟我要【福】字。”
還真是。
“奴婢們能伺候殿下是天大的福氣。”
“所以說你們多此一舉了。”朱瞻基又笑了笑說，“不過，既然給你們了，你們就收著吧。”
“謝殿下。”
“時候差不多了，去參加晚宴吧。”
晚宴是家宴，參加的人都是皇室宗親的人，要比午宴的氣氛輕松些。
雖說是家宴，但是跟午宴的流程一樣。
朱瞻基邊吃著美味佳肴，邊觀察著皇室宗親。
留在京城裏的皇室宗親都是些……怎麽說了，都是一些無用，沒有任何威脅之人。其他宗親，比如說寧王他們就留守在自己的封地，沒有前來京城祝賀除夕。
藩王沒有聖旨，是不能擅自離開封地前來京城的。
寧王他們倒是請旨想來京城，和朱棣一起過除夕，畢竟這是朱棣登基後的第一個除夕，但是朱棣沒有同意。
朱棣並不是不放心寧王他們，而是不放心他們的封地。再者，藩王不能隨便來京城，這是祖宗規矩。
家宴結束後，朱棣帶著徐皇後他們一起觀看煙火。
煙火結束後，皇室宗親們就離開了皇宮。
朱棣和朱高熾他們接下來要守夜。至於徐皇後和朱瞻基他們則去休息了。
徐皇後和張明珍她們懷有身孕，不適合守夜。
朱棣、朱高熾、朱高燧父子三人邊烤火喝茶聊天，邊守夜。
父子三人坐在一起沒有聊國家大事，聊的是家常小事，氣氛難得溫馨。
守夜到醜時，父子三人這才各自回房休息。
等到卯時，朱棣他們又起來了。
今日要祭祀天子宗廟。
雖然這不是朱棣第一次祭祀天地宗廟，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年初一這天祭祀，意義非同一般。
大年初一祭祀天地宗廟，其實就是為大明的江山祈福。如果祭祀不好，那麽新的一年將會有各種天災人禍。
朱棣剛登基沒多久，自然希望新的一年風調雨順。如果跟朱允炆在位時一樣，不少地方有天災人禍，那麽朱棣這個真龍天子勢必會被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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